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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態,但還算俐落。
黑道角頭都是這麼認為的。所以還是有很多人會買一個瘋子當作殺人兵器。
買凶殺人,這自古以來就已經存在的一樁買賣,到了現在,變得俐落許多。
卻還是有少數的瘋子,發狂的瘋子。
總喜歡讓獵物四分五裂的死在他的面前,血肉模糊的畫面似乎可以給他很多很多的快感。
殺生道中,殺手排行老三。卻最為兇殘,少數幾個用刀的天才。
但總有人會想要知道,殺生道中與銀牙,究竟是誰比較強。
可惜的是銀牙只在月圓之夜出現,原因,不明。

殺手界的殺手排行,傳聞是斧頭幫訂定的。

今天,一如以往。
殺生道中剛從床上爬起,身旁躺著一個全裸的女人。
那是昨晚殺人後到西門町買到的援交妹。
昨晚的翻雲覆雨…

還是沒有殺人來的痛快阿。

他走到浴室裡漱口。
房間的衣架上掛著一把陰森至極的黑色長刀,底下還有兩把短刀。
一旁還掛著沾血的風衣。
上面的血跡似乎都是不同時間點沾到的,但也都已經凝固,顏色與黑色的風衣相似,或許整件衣服都是沾血的也說不定。

那裸身的女子,也從容的醒過來。
收錢,做愛。
這也只是她的工作而已。
不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,反正,他付了錢。
而她,又有錢可以應付自己的三餐。
兩全其美。

那男人還是一樣,浴室的門沒關,自顧自的沖澡。
溫熱的霧氣從裡頭冒出來,偶爾滲出幾滴水。
這男人是她遇到的男人之中,最令她毛骨悚然的。
昨晚。
這男人手上拿著三把刀,走到她的面前,拿出一疊鈔票。
「多少錢?買妳!」
畏懼那三把刀吧,或是受不了那一疊鈔票的誘惑,她跟著他來了。
但這男人給她的氣息,不論是在做愛或是談話,甚至是無關痛癢的愛撫,都令她感到寒毛直豎。
儘管當一個男人的玩具對她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。
但她總覺得這男人,把她當成食物,像是獅子在食用獵物之前,玩弄著他的晚餐,直到獵物筋疲力盡,絕望至谷底的時候,再一口吃掉。

可惜的是,她連當食物的份量都不夠。

「妳,今天有事嗎?」
那正在淋浴的詭異男人開口,一旁陰森的長刀彷若在發著寒光。
「沒有」
她邊穿上衣服邊說著,把桌上的一疊鈔票匆忙的放進口袋。
「陪我,今天所有的花費,我出。」
有沒有這麼好的事?
陪睡一晚,附贈一天的食衣住行?
但,笨蛋才不要。
「等我拿一下我的包包」

6

一到白天便與常人無異。
終究是人,肚子餓就吃,渴了就喝,沒有甚麼不同。
但還是有差異。身上的風衣,血腥味依舊很濃厚。
儘管沒有將駭人的三把刀帶出來,但身上的那股味道卻也還是難掩殺手的肅殺。

血腥味。
這個殺手,從頭到尾就是個殺人犯,像是狗會對吃過狗肉的人狂吠一般,一般人經過他的身邊總會有一種特殊的厭惡感。
一種非我族類的厭惡感。
一種天敵的厭惡感。

但身旁昨晚與他睡過的女人,卻只是傻傻地跟著他的腳步,一路跟著。
「你幹嘛不說話啊?裝酷喔,還是你不會說話啊?」
「我們這樣一直走,一直走…到底要去哪裡啊?」
「你不會要把我抓去賣吧?要賣價錢要高一點ㄋㄟ」
「你也說點話嘛…」
這兩個人就這樣,一路走著,但說話的永遠都只有一個人。

一路走。
一路走。


殺生道中像是身旁無人一樣,自己走他的,只是聽著身旁的女人不斷的嘮叨。
街上的人群,對他來說像是食物一樣,只是食物,待宰的羔羊。
只要有人花錢買他,他可以毫不猶豫的,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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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風之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